五岁以前我在农村度过——屏南乡板纳村周侗屯,那时人们普遍文化不高,有边读边,一律自称zhoutong。 来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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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清明回老家,和家里人寒暄之后,就看见了两位老朋友,阿黄和阿花。阿黄是德芬叔还在洛东电站时自己来的,德芬叔退休以后又带着它回农村,至今13年了。阿黄正趴在地上坐着好梦,阿花蜷成一团拿阿黄当被子兼床垫。都说猫狗是冤家,其实那是年少轻狂,就像两位老朋友年轻时曾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,若干年后,他们却在一起开怀大笑。
人之于故乡,不也是如此么,年轻的时候老想着离开,等到经历了世事沧桑,落叶归根的依恋之情油然而生。
于是,往事又一次浮上心头——
农闲季节的傍晚,晚霞余晖中,放牛人把全村的牛赶回来了,牛群浩浩荡荡,足有一个连的规模。老牛步态沉稳,眼神淡定;年轻的牛冒冒失失,眼睛红红的;小牛迈着匆忙的碎步,栖栖遑遑地跟在母牛后面。不时有一头牛豪情大发,来一声牛特有的浑厚的男低音或女低音,并引来意中牛的回应——“唱山歌咧,这边唱来那边和。”如今养牛的人少了,这种阅兵一般的场面早已不见。
那时农药、化肥基本没有,河里鱼虾很多,大人们也不大爱吃,因为鱼要多放点油才好吃。田里蝗虫也很多很大,每次妈妈下地回来,都会用狗尾草提着一串拇指大的蚂蚱。母亲在煮饭,我们就在灶边烧烤蝗虫——那时的物质生活就是这么贫乏!
精神生活也是贫乏的,偶尔会有草台班子到村里演彩调,《王三打鸟》、《地保贪财》什么的,全村人都去看。演员大多记不住台词,不过幕后通常有位知识分子模样的人拿着剧本在轻声读给演员听,于是演员说错台词是常有的事。话又说回来,听说宜州曾经每一条街每一个村都有彩调队,人们参与的热情很高,每逢节日,可谓万人空巷,文革来了全被打到,至今没有恢复。现在,无论城镇、乡村,所有的节日都成了麻将节。
山上扫墓下来,在庆花姐家喝白米稀饭,吃甜甜地萝卜干,微辣的七彩椒,萝卜干和七彩椒都是用农家肥种的,口味清甜。庆花姐属于那种对土地深深眷恋的老一代农家人,有一次去钦州看望二儿子,住了三天就回家了。她说,放心不下家里的牛,没人照顾——其实,可以委托别人的。
夕阳西下,人影散乱,晚饭开始了。黎生哥虽然大我好多,但和我猜码应该喊兄弟好,黎生哥的女婿覃均武和他猜码自然要喊爷仔好,然而均武又是我高中同学,一起喊惯了兄弟好,此外还有几个比我大一圈的侄子,最后大家达成共识,一律喊兄弟好。
夜幕降临了,遥远的小山村里欢声笑语,猜码声此起彼伏,无边的夜色仿佛宁静的湖面,
小村就像一叶随意飘荡的小舟,自由、宁静、祥和……
很多人的作文还是写家乡的春夏秋冬,很正常,他们的思想阅历还浅。多年没上高一了,很开心,因为他们可塑性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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